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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花歸去,春來恰好

2021-04-08 09:35:04 來源:市場星報   編輯:田雙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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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人在吃食方面素來“有趣”:嘗魚肉肥甘最妙,去吃花賞葉也不錯。

那一年,屈原曾在《離騷》里描述吃花:“朝飲木蘭之墜露兮,夕餐秋菊之落英。”木蘭、菊花,優(yōu)雅的香、嬌脆的花,光是看著已經(jīng)心曠神怡,把它們采擷下肚,這便是大俗又大雅的賞花妙招。

北方的摯友說,若是到了五月,槐花開放了,摘下來的槐花可真是太美味了,那一捧捧雪白飄絮要撒上面粉窩進(jìn)蒸籠里才好,它們呀經(jīng)得起旺火的逗弄,蒸熟后,花汁里的芬芳和微甜猶在,小花兒們變得越發(fā)的柔軟、細(xì)膩,吃它們只要簡單的蒜汁,微酸微甜,花香包住了味蕾,很清新,很爽口。

有時候,我覺得北方的人兒骨子里很是渴慕槐花的美好,如果可能的話——“把整條綠化帶吃掉也甘心”。

然而此時還是新歷四月初,人間三月新,我在南方,沒有槐花,只有一把金燦燦的南瓜花。

我曾見過,在早市街頭,有白發(fā)的阿姨買了南瓜花招搖過市,臉上帶著笑,幾只蜜蜂兒一路追尋,忠實圍繞。

透過一朵水靈靈的南瓜花,我偶爾能瞥見一個圓潤的胖南瓜,吃了這南瓜花,就仿佛吃到一口肥美的軟糯南瓜,金黃、香甜,該怎么形容它給我愉悅呢?嗯,吃到嘴里,甜到了心里。新長的南瓜花,在孩子眼里,大概是一種驚喜吧。

7、8歲那會兒,嬸嬸曾帶我游菜園,我在那兒玩得高興極了。一進(jìn)菜園,只見那些南瓜花齊齊盛開在春光下,碧空白云,金燦燦的它們肆意地憨笑著,我歡快地邁步其中,聽嬸嬸的指令摘花、裝在竹籃里帶回家,那一路上的清香、一路上的燦爛我至今還記得。

摘花歸家呀,春來了,恰恰好。

一籃南瓜花在南方人的廚房里,能變出不少花樣,蒸炸滾湯,樣樣都好吃。

以前,外婆教我做過一道菜:瓜花釀。要取南瓜花做“皮”,包入內(nèi)餡,最后或炸或燜,怎么煮都很鮮。吃得到花味和肉的油香,花是柔軟的,肉的嫩也恰到好處。

花要取完整的一朵兒,將開未開最好,要小心翼翼用兩根手指捻出其中沾滿花粉的“芯”,讓一朵花變成一個瘦瘦長長的“行囊”,再將適量肥瘦豬肉、香菇、青蔥、去皮馬蹄一起剁成細(xì)末,調(diào)點花生油、胡椒粉、生抽、淀粉兌味,最后,一勺餡塞進(jìn)一朵花里,飽滿的一個個花釀終于近在眼前。

小時候,我很喜歡吃油炸的花釀,我覺得那花兒全都盛開在熱油里了,得到的脆爽滋味令人胃口大開,吃不夠。我央求著外婆幫我炸完一盆又一盆,小孩的肚子很神奇,不知飽,外婆常常看著我痛快吃釀,又忍不住伸出溫暖的手掌撫著我的圓肚子反復(fù)問:“還要是嗎?”

不過,長大成人后,我更愛在清湯里翻騰的南瓜花釀,我開始愛上它的清淡、軟糯,湯因為花釀添了一絲香,這樣的湯,清澈、花兒的淡黃色彌漫其中,是要用小碗細(xì)品的,平凡之物,香極細(xì),可能會被俗世的油膩味喧賓奪主,只有靜下心來慢慢喝,緩緩回味,才能從碗里品出一絲春光曼妙。

陽春三月,草長鶯飛,陌上那叢南瓜花,也開得正好,摘花歸家,把春景記在心里,實在奇妙,終于成為了人間一美事。

廣西平南 甘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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