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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品悟亳州】令三曹父子眷戀的故鄉(xiāng),初冬時節(jié)美成了譙郡

2022-11-21 10:35:43 來源:市場星報   編輯:任杰1   

微寒始感冬已至,才覺秋去已多時。

初冬的亳州,是花戲樓前鐵旗桿歷經滄桑的迎風鈴響,是譙望樓下縱橫交錯古地道的時空悠揚,是華祖庵里救死扶傷的元華草堂,是林擁城層林盡染色彩斑斕的愜意時光,是陵西湖畔的阡陌交通滿地泛黃,是歷經時光雕刻閑適寧靜的老街老巷,更是令曹操、曹丕、曹植“三曹”父子眷戀的故鄉(xiāng)……

賞不盡的亳州美景,看不夠的曹魏故都,在建安風骨“三曹”父子筆下的思鄉(xiāng)文字里,讓我們一起領略初冬時節(jié)美成譙郡的千年藥都!

曹操:故鄉(xiāng)是治愈的

初冬時節(jié),夜幕下的亳州火車站廣場,威武雄壯的曹操雕塑在泛黃燈光的照射下,顯得更具滄桑和厚重。這個被《三國志》稱為“治世之能臣,亂世之英雄”的曹孟德,不僅是異地客商搭乘火車抵達中華藥都走出車站抬眼見到的第一個“亳州人”,更是俯瞰著亳州人外出闖蕩的一位“家鄉(xiāng)人”。

在曹操的一生中,有官渡之戰(zhàn)的榮耀時刻,也有赤壁兵敗的黯淡經歷,其政治、軍事、文學、書法等領域取得的成就,任何一個方面均足以震古爍今。

時光追溯至1867年前的公元155年,風雨飄搖的東漢王朝,那時的亳州還叫譙縣,一聲鏗鏘有力的啼哭劃破長空,這個后來被人稱為英雄、奸雄、梟雄的曹操誕生了。

時至今日,一千多年來關于對這位多才雄主的評價,依然各不相同,但在家鄉(xiāng)人看來,曹操是亳州走出來的“爭氣的孩子”,是這座城市的榮耀。曹操公園、魏武祠、曹操運兵道、魏武大道、魏武廣場……這些和曹操相關的地方,足以證明其在家鄉(xiāng)人心目中的地位。

曹操的祖父曹騰是服侍過三帝的宦官,其父曹嵩也因為祖上的蔭惠而襲侯爵,官至大司農。曹操在這樣一個門閥高峻的家庭中長大,受過良好的教育。到二十歲時,曹操被舉為孝廉,授洛陽北部尉,自此離開家鄉(xiāng),開啟了他傳奇的一生。

在曹操的詩文中,有“老驥伏櫪、志在千里”的豪邁,有“何以解憂、唯有杜康”的憂思,也有“白骨露于野、千里無雞鳴”的悲憫……

無論氣魄雄偉、慷慨悲涼,還是清峻整潔、超凡脫俗的作品,都和曹操在家鄉(xiāng)亳州的生活經歷息息相關,正是湯湯渦水哺育了曹操,促進其“真性情”性格的養(yǎng)成。

因此,曹操在《卻東西門行》中,明確表達了對家鄉(xiāng)的思念之情。這首詩作于公元208年,也就是東漢末建安十三年,曹操大敗于赤壁之戰(zhàn)以后。當時曹操已經五十三歲,年事漸高,面對戰(zhàn)亂連連,統(tǒng)一中國的事業(yè)仍舊未完成的社會現(xiàn)實,以及兵敗后的惆悵,自然心生苦悶?梢哉f這時候的曹操,想家了!

“戎馬不解鞍,鎧甲不離傍。冉冉老將至,何時返故鄉(xiāng)?神龍藏深泉,猛獸步高岡。狐死歸首丘,故鄉(xiāng)安可忘!”老將軍四方征討,一生戎馬不解鞍,鎧甲不離傍,他非常的思念故鄉(xiāng)。狐貍要死的時候,一定要回到它出生的那個山丘上去。獸猶如此,人何以堪!

故鄉(xiāng)對于曹操來說,不僅是牽腸掛肚的,更是治愈的。

在有史料可查的情況下,曹操在20歲離開家鄉(xiāng)后,曾八次返回故鄉(xiāng),有的是為了避禍,有的是為了兵敗后休整,也有的是回家看看故舊,這不僅體現(xiàn)了一個軍事家、政治家、文學家對故鄉(xiāng)的眷戀之情,也充分表明曹操希望能夠在故鄉(xiāng)積蓄力量,為再出發(fā)“續(xù)航”。

戎馬一生,歸來仍是少年。倘若能夠穿越,曹操應該也會為今日家鄉(xiāng)的蓬勃發(fā)展點贊吧。

曹丕:故鄉(xiāng)是留戀的

東漢中平四年,也就是公元187年冬,32歲的曹操喜得一子,這個人就是曹丕。史料記載,曹丕,字子桓,少有逸才,廣泛閱讀古今經傳、諸子百家之書,八歲時就能夠寫詩文。

公元220年曹操去世后,曹丕繼位為丞相、魏王。同年冬,代漢稱帝為魏文帝。他是三國時代第一位皇帝,結束了漢朝四百多年統(tǒng)治。

曹丕代漢稱帝后的第二年,便設立了“五都”,除了將都城定在洛陽之外,還同時確定了四個陪都,分別是見證漢室衰亡、曹魏興起的許昌,曹操晉封為魏王時所受封的鄴城,地緣政治地位無可動搖的長安;此外便是渦水河畔自己的老家譙縣,后來地域范圍擴大為譙郡。

由此可見,故鄉(xiāng)在一代帝王曹丕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!

曹丕心念故鄉(xiāng),故鄉(xiāng)也沒有把這位文治武功均有極大成就的皇帝遺忘。

位于亳州市區(qū)的文帝路,便是因魏文帝曹丕而得名。這條東西走向的主干道,與南北走向的魏武大道交錯相通,但寬度自然不能大于“其父”魏武大道,更為巧合的是,二者交會處附近,就是曹氏宗族墓群,規(guī)模較大、保存完好且對外開放的當數(shù)曹丕的太爺爺?shù)哪?mdash;—曹騰墓。

除了政治成就,曹丕的文學成就也相當高,他是三國時期第一位杰出的偉大詩人,其《燕歌行》是中國現(xiàn)存最早的七言詩,他的五言和樂府清纏綿悱惻、細膩動人,所著《典論·論文》在中國文學批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,是我國文學批評史上第一篇專題論文,在文學批評史上起了開風氣的作用?梢哉f,曹丕對建安文學的精神架構起到了關鍵的作用,對建安風骨及后世文學也有著深遠的影響。

在曹丕的詩文中,關于思念故鄉(xiāng)的句子也很多。在《雜詩》中,“郁郁多悲思,綿綿思故鄉(xiāng)。愿飛安得翼,欲濟河無梁。向風長嘆息,斷絕我中腸。”大意是心中充塞著沉重的情緒,綿綿不斷地思念故鄉(xiāng),可是家鄉(xiāng)遙遠,自己沒長翅膀,又好像渡河沒有橋梁,不能很快地回到家鄉(xiāng),于是只能向風嘆息,心中憂愁萬千。在《善哉行·上山采薇》中,“還望故鄉(xiāng),郁何壘壘”,也表達了曹丕濃郁的思鄉(xiāng)情結。

對曹丕來說,故鄉(xiāng)是值得留戀的。建安十八年(公元213年),二十六歲的曹丕跟隨父親一起回到家鄉(xiāng)祭祖上墳,并到渦河邊游玩,留下名篇《臨渦賦》:蔭高樹兮臨曲渦,微風起兮水增波,魚頡頏兮鳥逶迤,雌雄鳴兮聲相和,萍藻生兮散莖柯,春水繁兮發(fā)丹華。

想象一下,1800多年前的一天,翩翩公子曹丕漫步在渦河岸邊,看著眼前的美景,忘卻了生活中的憂愁,暢想著美好的未來,信手拈來優(yōu)美的詩句,多么愜意的人生。

故人已矣,渦水永流。假使子桓尚在,見今日渦河兩岸盛景,不知會激蕩出何等驚艷的詩句?

曹植:故鄉(xiāng)是遙望的

在文學成就上,曹丕是“別人家的孩子”,其弟曹植(字:子建)更是“別人家的孩子”。

“天下才有一石,曹子建獨占八斗”,這是山水派詩的鼻祖謝靈運對曹植的評價;清初詩壇盟主王漁陽譽曹植為“仙才”,漢魏以來兩千多年能和曹植并排站的唯有李白和蘇軾。

提起曹植,人們想起的是世子之爭的失利、七步成詩的才華、放蕩不羈的性格,《三國志》 中對曹植的評價是“任性而為,不自雕礪”,從曹植早期的作品中不難看出,曹植確實是個任性灑脫,愛喝酒的文人,但曹植早年跟隨父親曹操征戰(zhàn)四方,深刻感受到世間百姓的疾苦,在其作品中,曹植表達了很多對百姓的同情,可見其內心是柔軟的。

翩若驚鴻,婉若游龍;捐軀赴國難,視死忽如歸;丈夫四海志,萬里猶比鄰;文若春華,思若涌泉……在曹植這位文壇巨星的詩文中,簡直就是信手拈來的“成語詞典”。

“陳王昔時宴平樂,斗酒十千恣歡謔。”在大詩人李白的筆下,陳思王曹植似乎永遠是那個詩興與酒興齊飛的倜儻公子。

然而,世子之爭失敗后的失意,曹植帶著“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”的慨嘆,開啟了“高級囚徒”顛沛流離的生活,故鄉(xiāng)譙郡只能用來遙望。

而在曹植的家鄉(xiāng)亳州,譙望樓是一個不得不提的地方。

譙望樓是亳州最古老的文化建筑之一,始建于東漢末年,為魏武帝曹操所筑,位置在當時譙縣中心大隅首,現(xiàn)在的譙望樓便是在原址進行復建。

當年譙望樓建成后,曹操命曹植作歌以記之,曹植便為此樓作《畫角三弄》。其初弄曰:為君難,為臣亦難,難又難;次弄曰:創(chuàng)業(yè)難,守成亦難,難又難;三弄曰:起家難,保家亦難,難又難。《畫角三弄》從內容上來看,就是為人有“三難”:為君難,為臣亦難;創(chuàng)業(yè)難,守成亦難;起家難,保家亦難。這三難,人人都逃脫不掉,要求人們時時警惕,用正確的態(tài)度去對待。

這是為數(shù)不多關于曹植與家鄉(xiāng)之間的故事。如今的譙望樓儼然已成亳州較為有名的文化地標,不僅承擔著曹操運兵道景區(qū)的部分功能,還布展有三曹父子的事跡、建安文化的淵源,并配有漢代游戲、服裝等,是游客體驗漢魏文化、感受曹魏故都獨特魅力的必游之地。

斟亳州最美的酒,假若才思敏捷、出口成章的曹子建再登譙望樓,落墨詩卷后又將再飲幾斗?(主筆:蔣海濤 攝影:張延林 魏強勝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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